夜半会见武明空 归来偶遇一枝花
“此话怎讲?”李饼问道。
“嗯……”无情沉思了一会儿,开口道:“当时第一眼看到他时,他的样子就有些奇怪。后来我扶住他时,便发现他的心跳有些许不同(主动瓣先天性功能障碍引起的血液回流),再加上他死后的样子,有很大可能就是被吓死的。”
不过,就算他不是被吓死的,那把刀也是一刀毙命,干净利落,这么看凶手或许是个老手,那为何还要多此一举?李饼暗忖。
到了大理寺,还未跨进门,陈拾便踉踉跄跄跑出来。
“猫爷……您回来了……”
“怎么……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李饼一边问一边推开自己房间的门。还未等他走进去,十几卷卷轴滚了出来。李饼抬头桌案的四周堆满了一叠又一叠半人高的案子。
李饼满脸黑线,扶着门槛的有些哆嗦,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。
“我才离开一个晚上,案子怎么就这么多?”
“我们也不清楚……就一下子多了这么多。”王七说道。
李饼走上前去,随手抽出一卷。
“哎呀,其实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了,相信大人您……啧嘶,干嘛啊你?”王七正仰头说着,陈拾扯了扯他的衣袖,王七不满,刚想说他什么,却看见陈拾指了指李饼。
李饼双手握着那份卷轴,身体不住颤抖,他握的很用力,卷轴似乎要断了。李饼颤抖着,深吸了一口气,松开卷轴,卷轴砸落在地上,发出死气沉沉的一声,李饼又抽出一份,两份,四份……终于,那一摞卷轴支撑不住,“轰”的一声,赫然倒下。
果然,想也知道。
李饼背对着门,低着脑袋。
“真是……自欺欺人。”
陈拾急忙开口:“内个,猫……”
“出去。”
陈拾一愣,随机默默关上了门。
“怎么了……吗?”王七小心翼翼地问道,陈拾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无情打开刚才被李饼揉烂的卷轴。
“猫大人,怎么了吗?”王七问道,将头探去。
无情将卷轴递给卢纳,卢纳看后,说道:
“这妖后……可真是……”
“这上面,是被判了刑的死案。”无情说道。
“这有什么大不了的,卢大人劝过的案子多的如天上繁星……”
“不一样。”无情说道,“好好看看上面的罪名。”
王七钻到卢纳和卷轴中间,看了看说道:“谋反……谋反……”
无情点了点头。
王七揉着刚刚被卢纳锤出的包说道:“嘶……可,李大人为什么,这么生气……”王七还未说完,突然想起上面的人都姓——
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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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因为卷轴的增加,大理寺一整天都处在忙碌之中。
傍晚,陈拾站在李饼房门前,深吸一口气,战战兢兢敲了敲门,听到“进来”的一声,不禁松了口气,小心翼翼地走进门,看着满地的卷轴,双手端着药,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给我吧。”李饼说道。
李饼接过药一饮而尽,随后继续改着案子。
陈拾抬头看着他,眼下是有些花掉的眼线。
“刚刚送来的案子怎么这么多……无情那家伙呢?”李饼问道。
”猫大人……他好像去武后那里了。”
李饼批改着的笔,瞬间顿住。
“快点动作麻利点!再仔细看看,有没有对不上的。”
“记上账的已经对过了,都出去了。”
“那就赶紧收拾。”
“可是,我看见刚刚好像又进去一个,没有记上。”
“内个……不用管他。”
“可是……哎呦!”
那人还未说完,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。
“有没有眼力见啊你,”那人抬头看了四周,随后低头小声说道:
“那是皇上的密令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们这些人,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好了。”
夜晚,殿内。
此时武明空正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,夜晚的天空并不晴朗,哪怕点满了烛灯,可空旷的殿内依旧暗沉,显得她那粉红的头发格外扎眼。
“皇上,人来了。”
武明空听后,两三口咽下手里的糕点,拍了拍手随口开口:
“看看是谁来啦。”
武明空半眯着眼,轻笑几声,随后挥了挥手,示意身旁的人都退下。等众人散去,武明空跳下椅子,走到那披着黑衣的人身边,尽管他是半弯着腿,但是武明空还是得仰着头。
“跪下。”
那人抿了抿嘴唇,随后便单膝跪下了左腿,随后跪下了另外一条。
武明空转过身,伸手摘掉他的帽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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